“顾今明，你放开望舒！”
顾今明吃痛，骤然松开了手。
望舒趁机夺下了黑珠迅速闪到月影身后。
月影娇小的身子颤抖着，眸中闪过一丝惧怕，却稳稳站在望舒面前，丝毫不退。
“我前世护不住望舒，这一世，不可能再让你伤她！”
顾今明却看着自己的手腕上的伤口，轻笑了一声：“你以为这样，就能拦住我吗？”
他眉头轻动，手腕就被黑雾覆盖，下一秒，那伤口就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月影怔了瞬，一边护着望舒赶紧离开，一边强撑着怯懦，横刀于胸前。
“你有什么阴招就向我来，今日，我一定会让望舒活着回到天界！”
她声音都发着抖，但却不肯退让一步，于顾今明僵持着。
可这话却好像触到了顾今明的逆鳞，他眼眸一沉，愤怒道：“就凭你，也想拦我？！”
说完便猛的一挥袖，一股黑雾如鞭子，闪电般飞向望舒，马上就要将她抓回。
望舒一惊，心中升起一丝震惊。
黑珠还在她手中，她不能被抓到！
想着，便皱紧了眉，极速向外逃。
却不想那黑雾变幻莫测，瞬间又化作天罗地网，要将望舒罩住。
望舒心一沉。
若不是这副虚弱的身体，她肯定能躲开顾今明的钳制。
可现在，她只能……
千钧一发之际，月影挡在了望舒身后。
她灵力暴起，抵抗着顾今明的雾气，可她才化形百年，本体不过一株仙草。
那点微薄灵力对顾今明而言不过螳臂挡车。
顾今明只勾了勾手指，月影就身影一晃，呕出一股鲜血。
“月影！”
鲜红的血喷洒在望舒面前，她眼眸一颤，想起了那日长街和蒸腾的热气。
愤怒、无力和悲痛再次萦绕心间。
她怔松片刻，回身般想去接住月影。
月影却用尽最后一丝灵力，将她推远。
还勾起一丝笑，说：“娘娘，快走……”
说完就无力地闭上了眼睛，倒在地上，再无声息。
巨大的悲痛瞬间如山崩般袭来。
她心好像被什么劈开，下一瞬，那封印便被积蓄的怒气强行挣开。
“顾今明……”
望舒眼眸猩红，看着罪魁祸首的顾今明，清冷的眼眸被恨意填满。
她水袖冷冷一甩，下一瞬，凌烈如箭的灵力就直直冲向顾今明。
“你敢伤她，我要让你付出代价！”
顾今明刚震惊她竟然能冲破桎梏，但听到这话，瞬间又沉下了脸。
“你就为了这么一个贱婢，要杀我？！”
顾今明也被激起了愤怒，大手一挥，黑雾瞬间化为一股剑气，与望舒争锋相对。
望舒已经丧失了理智。
她不顾一切地祭出本命力量，身后甚至隐隐可见九尾白狐的幻影。
顾今明也不甘示弱地对抗着，眼眸一沉，又续上一股力量。
瞬间，那黑雾便浓的如有实质，白光立刻转为下风。
望舒还想再续上力量，可气息一岔，呕出一股鲜血。
顾今明一愣，瞬间收了力量：“望舒！”
望舒气血逆流，七窍流血，却挥开了顾今明想要接住他的手，撑着最后一丝理智，说：“顾今明，我这辈子，不会原谅你。”
顾今明脸色一沉，还想说什么，珩砚就出现，稳稳接住了望舒。
“对不起，我来晚了。”
他声音温柔，坏报温暖。
望舒看到熟悉的脸，心才骤然松了下来。
在他怀中安然闭上了眼睛。
……
望舒醒来时，已经在天界。
珩砚不是知几天几夜没合眼，守在她床前，眼底都泛着青紫。
叫她醒了，立刻上前，似乎想说什么。
但望舒不等他开口，先一步问：“月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