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温序言也拱手向宋夫人告辞,走之前,看了宋昭然一眼,看她仍懵懵懂懂的,摇摇头走了。等相府的人都走光了。宋夫人才像泄了气般,挺直的腰杆瞬间垮了下来。身旁的嬷嬷急忙上前去搀扶着她。宋昭然也疾步上前,大喊:“娘!”宋聿初脚步微动,到底还是不敢上前。宋夫人抬头扫了这个逆子一眼,冷哼一声:“回府再教训你!”一场闹剧,就此结束。可此时的相府,仍不安宁。
小说详情 姜漾看见柳氏,眼里的光明明灭灭,最后像一簇燃烧殆尽的火苗,最终走向黑暗。
看来今日是见不到京兆尹的大人了。
果然,柳氏流着眼泪冲到姜绵身前,两人大哭着抱在一起。
柳氏心疼得连高门宗妇的礼仪都不顾了,跪在地上抱着姜绵,连连温声轻慰。
而姜绵也适时眼睛一闭,骤然晕倒在了柳氏的怀里。
“绵儿!我的绵儿!”
今日千味楼发生这么多事,柳氏来的过程中,恐怕也将前因后果了解得差不多了。
可明明,她才是被陷害的人。
母亲在人群之中,还是只看到了姜绵。
饶是心里已经渐渐变得麻木不仁,但心底tຊ传来的钝痛,依然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
姜绵昏倒了。
现场变得混乱不已。
柳氏带来的人,一窝蜂似的冲了上前,将他们团团围住。
有些宾客瞧了两眼,见没有好戏可看了,当即就带着自己的人告辞离去。
宋夫人也站了起来,命人把宾客一个个送走。
有小厮还没看够,追着自家主子下楼,不停地问:“哎小姐怎么走了?不是说要报官吗,还没看到呢……”
走在前面的官家小姐,看来是个聪慧的。
轻笑一声道:“不会报官了,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是姐妹相争。宋夫人不过是想吓吓她们才说要报官,而且姜夫人来了,姜二小姐又‘晕了’,就算京兆尹来了,要抓谁?”
小厮仍是愣愣的:“啊?可是姜二小姐不是说要公道吗?凶手是谁还不知道呢。”
那名小姐笑了笑:“她要的公道就是宋夫人承认她的名分,现在已经拿到了。”
逼着宋夫人在这么多人面前,承认她与自己的儿子有了关系。
这公府大门,姜绵也算是一只脚踏进去了。
如若没那么多人看着,只要公府打死不认,姜绵未必能嫁得进辅国公府。
不过姜二姑娘对宋夫人看走眼了。
宋夫人并非那种毫无度量的人,也并非是可以任人搓圆揉扁的人。
姜二姑娘若不算计宋夫人,以宋夫人的脾性,说不定就让她顺利进门了。
只可惜,宋夫人的样子看起来很生气啊。
看来以后京中有好戏可看了。
众人参加一场宴席,后头又发生这么多事,眨眼之间天都黑了。
各府的人也相继出来接自家的公子小姐回家。
很快,千味楼三层的宾客,通通走了个干净。
柳氏让一名粗壮些的丫鬟把姜绵背上,才转身走到宋夫人身边说:“今日真是多有得罪,明日我带着绵儿亲自登门道歉,给你家昭然和子迟,赔个不是,还望宋夫人能够见谅。”
柳氏没嫁给姜柏之前,也是不输公府的门第。
可成了相府夫人后,身份到底还是比宋夫人矮了一截。
可她心中依然是有傲气的。
如今为了女儿,卑躬屈膝的,已经让她放下了尊严。
宋夫人还在气头上,闻言只是轻哼一声:“到时再说吧。”
柳氏不敢生气,僵硬地笑了一声。
随后转身扫了姜漾一眼,声音像淬了冰一样冷:“回府!”
然而这时,一直在旁边待着,仿佛像个透明人一样的沈知珩,走到姜漾身旁。
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,递给她:“姜姑娘不妨收下这枚玉佩,若姜姑娘有需要,只需拿着信物到淮王府一趟,在下还能帮姑娘几个小忙。”
这一举动,使在场还未离开的人隐隐侧目。
宋夫人饶有意味地扫了两人一眼。
柳氏停住了离开的脚步,回头蹙眉审视着沈知珩。
温序言看着沈知珩,若有所思。
而宋聿初盯着他们,心底不知为何燃起了一阵莫名的焦躁,他好像有点生气,可又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。
姜漾愣愣地接过玉佩,有些无措。
今日对方已经帮了她很多,没想到施衡会做到这个地步。
可施衡说完就不再看她,转身带着清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。
这时,温序言也拱手向宋夫人告辞,走之前,看了宋昭然一眼,看她仍懵懵懂懂的,摇摇头走了。
等相府的人都走光了。
宋夫人才像泄了气般,挺直的腰杆瞬间垮了下来。
身旁的嬷嬷急忙上前去搀扶着她。
宋昭然也疾步上前,大喊:“娘!”
宋聿初脚步微动,到底还是不敢上前。
宋夫人抬头扫了这个逆子一眼,冷哼一声:“回府再教训你!”
一场闹剧,就此结束。
可此时的相府,仍不安宁。
柳氏一回府,便把两个女儿都带去了祠堂。
“给我跪下!”
姜漾毫不含糊,尽管身上的药劲儿还没退干净,但仍然面不改色地跪在了蒲团上。
姜绵也在不久前,回府的马车上,慢慢“醒”了过来。
柳氏扶着额头,一时不知道从何骂起。
她坐在太师椅上,冷声对管事嬷嬷说:“去把老爷请来。”
今日这事,她是做不了主了。
事关整个相府。
稍有不慎,不仅波及与辅国公府的关系。
还会影响相府在京中的声望。
然而姜柏还没来,姜怀之先来了。
他神色焦急,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只知道母亲出去一趟,把参加公府千金生辰宴的两个妹妹都提了回来。
一回来就罚两人跪祠堂。
“母亲,妹妹犯了什么错?须得劳烦您兴师动众地责罚她们?”
姜怀之瞥了一眼跪在地上面色平静的姜漾,又看了看面容苍白憔悴的姜绵。
一时不由怒火中烧:“是不是姜漾做了什么事,又惹您生气了?绵儿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,姜漾对你做什么了?”
柳氏被他吵得脑仁发疼。
然而在场的人,没人回答他。
姜怀之便来到姜漾面前,指着她的鼻子痛骂道:“你来说!这次你又在耍什么花样?我警告你,你若再这样,相府就当没你这个人!”
姜漾原本是不想理他的,但见他骂得这么起兴,她不介意给他泼一盆冷水。
她缓缓睁开眼睛,轻嗤一声道:“兄长,我没有在玩花样,是绵儿妹妹中了催情药,‘不小心’与宋小公爷…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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