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晚秋拿着棒球棍，硬生生打断了她的腿。
似乎还不解气，看着因为疼痛而蜷缩在地上的助理。
厉晚秋又抬起脚，狠狠给了她小腹一下。
助理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。
恐惧地在地上挪动着身子，希望能离发狂的厉晚秋远一点。
她狼狈地哀求哭嚎，“厉总，我这是做错了什么，你告诉我，也让我当个明白鬼啊。”
厉晚秋冷笑一声，顺手把桌子上的文件砸在助理的身上。
她嗓音如同寒石上的冰碴子。
“好啊，我就让你死个明白鬼。”
助理看着文件上的内容，脸上血色尽褪。
上面清清楚楚写了她私底下对姜砚离干的那些事。
例如在医院期间，不让姜砚离吃好睡好。
厉晚秋原本花钱让她去医院，去给姜砚离购买的顶级补血药的钱，全进了她的口袋里。
还有姜砚离落水之后，也是助理要求不许有人去救他。
更是在他死后隐瞒消息，连夜送去了殡仪馆处理。
却没想到阴差阳错，姜砚离的尸体最后会成为大体老师，出现在厉家旗下的高校里。
助理丢开文件，跪着爬到厉晚秋身前，抓住她的裤脚哀求狡辩。
“厉总，我这也是为了您好啊，姜砚离配不上你，您和冯先生天作之合，若不是他，你们两个人早就在一起了。”
“你看他现在死了，再也没有人插足你们之间！”
厉晚秋看着助理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。
她俯下身，掐住了助理的脖子。
语气冷冽。
“可是，姜砚离是我的丈夫，是你害死了他。”
“是你害死了他！”
到现在，厉晚秋还有什么不明白。
她恨助理擅作主张，更恨自己。
就算是亲眼看到了姜砚离的尸体，一开始厉晚秋还是不愿意他已经死去的事实。
直到她开始着手调查。
她这才清楚，姜砚离的死，居然是自己一手造成的！
姜砚离熟知水性，曾从翻涌着波涛骇浪的大海里把她救出来。
怎么可能会被溺死在一米五的泳池？
就是因为他因为输血太多，身体太过于虚弱。
根本没有力气游出去。
厉晚秋转身扑通一声跪在姜砚离尸体前，眼里满是柔情和祈求。
“阿离。”她病态一般含着泪道，“你别生气了，我让她给你偿命好不好？”
助理一听，吓得再也顾不上多少，崩溃求饶。
“厉，厉总，我这样做，可绿̶都是冯先生示意的啊！”
回到现实世界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。
可姜砚离还是会做噩梦。
偶尔在梦中看到厉晚秋和冯宥优。
他又想起自己那段饱受折磨和屈辱的过往。
只有每次睁开眼，看见团团躺在自己身边，那种不安才被驱散许多。
姜砚离略略松了口气，伸出手摸着团团的小脸。
手指尖传来烫手的温度却让姜砚离大惊失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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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顾不上许多，连忙跑出去找护士。
团团开始发烧了。
系统虽然让团团成功醒来，但却没办法消除她身上那些伤口。
虽然不致命，但也要仔细养护。
索性姜砚离就住在医院，日夜守着团团。
如今见团团半夜莫名发烧，姜砚离被吓得四肢冰冷，无助又乞求地看着不断忙碌的医生和护士。
有一个护士不满地瞪了姜砚离一眼，开口说话有些刻薄。
“还是当爸爸的人呢，连自己孩子都照顾不好，这伤口都发炎了，看不到吗？”
姜砚离闻言眼里顿时蓄满了泪。
不是委屈，而是愧疚。
直到一股带着清香袭来，接着背上一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