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婉雯还没开口。
方母失望地说：“宋律师，我还以为，你是个正直的人，没想到你和她是一丘之貉！”
宋婉雯无动于衷，她在公示屏上放出图片，郑重开口。
“经法医鉴定，方晏枫头上的致命伤来自棍棒所致的伤口。”
“而以上图片和证据棒球棍上来自顾雨薇的指纹，均可以证实，被害人方晏枫确系为其妻子顾雨薇所杀。”
顾雨薇不可置信地看向她：“宋婉雯，你说什么？”
宋婉雯眉目冷清，不带一丝犹豫。
“我说，根据顾雨薇的口述录音以及证据，可以证据被害人方晏枫常年遭受顾雨薇的家庭暴力，最终被殴打致死，藐视人命和法律，证据确凿！”
“顾雨薇家暴，属于故意伤人。”
“将受害者方晏枫殴打致死，属于故意致人死亡罪。”
她这话出，法庭都沉默了。
听众席上都惊呆了。
“宋律师是顾雨薇的律师，她带着证据当庭翻供，把顾雨薇锤得死死得，这顾雨薇怕是死定了。”
“重点难道不是，顾雨薇真的杀夫？那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。”
“肃静——”
法官敲下小锤子。
而后，她看向顾雨薇：“顾雨薇，你的律师翻供了，经她提供的证据，你涉险故意伤人罪和故意致人死亡罪，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？”
“我要求换律师。”
顾雨薇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冷冽。
一审就这么结束了。
宋婉雯走出法院，方母追上了她，给她一直鞠躬。
“谢谢你，宋律师！真的谢谢你！原来这些证据都是你提供的，真的谢谢你！”
“我在庭上还对你说了那样的话，对不起！”
宋婉雯扶住她：“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“后面的仗还很硬很长，你们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方母哄着眼眶：“好。”
宋婉雯听到这话，放开她的手就要离开。
方母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：“宋律师，晏枫房间里，有一面墙都是你。”
“有空的话，来家里看看他吧。”
宋婉雯脚步一顿，心里的酸涩瞬间涌上眼眶。
她没有回头。
坐到车上。
她才放任着，心脏肆意地收缩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宋婉雯才缓过情绪。
这段时间，太累了。
她迷迷糊糊地在车上睡着₱₥了。
晚上，宋婉雯接到了看守所的电话。
“宋律师您好，嫌疑人顾雨薇想要见你一面。”
“好。”
她挂断电话，开车去了看守所。
看守所探视室。
顾雨薇坐在她对面，脸色十分难看。
“原来你接近我，是想为方晏枫报仇。”
宋婉雯就那么淡漠地看着她：“如你所想。”
顾雨薇轻轻地瞧着桌面。
“你喜欢钱，也是装的？”
宋婉雯端起桌上的一次性杯，喝了一口，水温合适。
“这是真的。”
顾雨薇听到这话，她把自己面前一次性杯子拂倒在地上，水渍洒得到处都是。
“宋婉雯！你的律师生涯就结束了，当众出卖你的当事人，还有谁敢找你打官司？”
“你不是最喜欢钱吗？以后你再也赚不到钱了。”
宋婉雯眼中，都是不以为意。
“我不在乎，世界上总有些东西，比钱更重要。”
而后，她眸中生冷，一字一句问顾雨薇。
“倒是你，被判死刑的滋味，怎么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