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想来也不难,这本就是部无人问津的片子,早早拿了标却始终找不到愿意发行的合作方,制作公司解散掉了,导演熬不下去已经转行去拍短剧,没有人再抱有希望。贺清池做过一些努力,但全部徒劳,现在也没必要再说。崔安然抱着手臂盯着屏幕接过酒杯,视线没有挪动,抿了一口,接着刚才的话题说:“比如……谢家的封杀吗?”贺清池纠正道:“是谢青彦的封杀。”崔安然忽然把目光转过来,似乎对称呼有些诧异,贺清池很不客气,的确,对一个
小说详情想来也不难,这本就是部无人问津的片子,早早拿了标却始终找不到愿意发行的合作方,制作公司解散掉了,导演熬不下去已经转行去拍短剧,没有人再抱有希望。
贺清池做过一些努力,但全部徒劳,现在也没必要再说。
崔安然抱着手臂盯着屏幕接过酒杯,视线没有挪动,抿了一口,接着刚才的话题说:“比如……谢家的封杀吗?”
贺清池纠正道:“是谢青彦的封杀。”
崔安然忽然把目光转过来,似乎对称呼有些诧异,贺清池很不客气,的确,对一个压制自己职业生涯的人,并不需要什么客气。
可是贺清池没有和她对视,喝掉了一整杯威士忌,然后又倒了一杯。
崔安然重新看向屏幕,她继续看着电影,画面中缓缓从水面升起月亮的投影,贺清池扮演的男主角正艰难地在水中跋涉,拖着湿漉漉的身体爬上岸边。
从目前呈现的剧情来看,这是一宗发生在水边的凶杀案,而男主角不是凶手,他是已经死掉的那个人。
他被杀了,但是他还活着,小镇的居民对他的重新出现感到诧异和恐惧,他对自己是否还活着的事实感到怀疑。
这是一个阴森森的开头,带着一种故弄玄虚的生涩情调,留有很多粗粝的穿凿痕迹,但是崔安然产生了好奇和兴趣,她问道:“然后怎么样了?”
贺清池给自己倒了第二杯酒。
“你喜欢吗?”
崔安然并不回答:“我更好奇谢家为什么要封杀这部片子。”
“你可以看下去。”贺清池低声说,她在他脸上居然看到了紧张这种情绪,他给自己倒了第三杯酒。
“你会看下去吗?”
“如果你讲给我听……”崔安然抿了一口酒,很放松地席地而坐,坐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,屋内是恒温的,地毯微微发热,崔安然拍了拍身边的位置,扬起脸来看着贺清池。
她的脸庞在月光下格外洁白纯净,这会让人忘记他们之间目前的关系定义。
贺清池迟疑了一下,贴着她坐下,崔安然举起手臂把酒杯贴在他的唇边,另一只胳膊顺势就环住他的脖子,这个姿势非常方便地让她依偎进他的怀里,他像宠溺女朋友的男朋友一般无奈地喝完了残酒。
这件事情重复了数次,光影在画面上闪动,崔安然投入其中,抓紧剧情节奏的气口小口小口地抿着威士忌,然后整杯地喂给贺清池喝掉,刚开的一瓶新酒被消耗掉大半,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做这件事的动机和逻辑。
或许是一种感觉,一种从贺清池稍纵即逝的紧张中被崔安然敏锐抓住的感觉,她想在这部电影当中知道点什么,她想从他身上知道点什么,酒精是最好的工具,但前提条件是对方露出了能够使用这个工具的破绽。
眼前的画面让人昏昏欲睡,终审版本确定后,贺清池已经看过这部片子十多遍,不,二十遍,甚至更多,有一些晚上他会把投影打在天花板上,在波光粼粼的光影中长久而持续地处在半梦半醒的边界之中。
说来奇怪,最开始,他对这部片子并不热衷。
两年前他还有戏拍,虽然是在偶像剧里面打转,但是凭借外形他能随便挑的本子不少,这部戏的剧本是陈锦和从垃圾邮件中捡出来的,让他看看,看完了,他说想拍,陈锦和却态度大改,突然说不行。
“这是个好故事。”
“对,没错,不然我为什么给你看?”陈锦和用四个字拒绝,“谢家不让。”
贺清池的反应是一声嗤笑:“那又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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