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个星期过去。
中南科技还是没有收到万盛集团的回复。
江霖的心态崩了：“到底咋回事？”
孟京洲已经很淡定了，不似之前那般着急。
“等着吧。”
“没时间了啊，这事在1月1号之前就要定下来，还有二十天。”
孟京洲：“急也没用。”
也只有他能做到淡定，江霖是真不行。
他都怀疑孟京洲是不是活儿不好，没让顾昭满意，不然怎么会两次都没什么进展。
难道他看的那些大佬为金丝雀一掷千金的小说都是假的？
还是说，孟京洲不够金丝雀？
他给孟京洲支招：“下次为老板服务的时候，你能不能娇一点，听话一点，唯老板是尊，老板说什么你做什么，要有一个身为金丝雀的觉悟。”
孟京洲面无表情的看着他：“滚！”
江霖：“好嘞。”
他灰溜溜的走了。
其实他也就是打个嘴炮，他知道孟京洲做不到。
于是，他继续另辟蹊径，去找叶渔。
这次很意外，没想到叶渔很好约。
江霖叫她出来吃夜宵，她爽快的就答应了。
两人一见上面，不等江霖问出口，叶渔就说：“三天内你们会收到答复的。”
虽然江霖不说，叶渔也知道他的目的。
江霖愣了一下，立马笑的跟花儿似的。
“谢谢叶秘书，那，我能问一下到底定下哪家了吗？”
他一脸期待。
叶渔：“你觉得我会告诉你？”
江霖：“……”
叶渔：“这是项目组共同商议的决定，不是顾总一个人说了算。”
江霖：“……”
那完了，心里刚刚腾升的那点希望，顿时被浇灭了一盆冷水，熄了一大半。
不是他对自己的公司没信心，主要是前车之鉴太多。
以前那些不算很大的项目，人家都要对他们中南科技挑三拣四，哪怕看中了他们公司的技术和产品，最后也会因为孟京洲而拒绝，更何况这次是大单，万盛集团筛选合作商肯定要从各方面进行考核。
这种事情经历太多次，都快成心理阴影了，留下了不小的有后遗症。
他顿时感觉没有什么希望。
江霖又问：“那你们顾总这些天心情怎么样？”
“老样子。”
没有不好，也没有很好。
每天都泡在成堆的工作里，除了忙碌就是忙碌，怎么看得出心情的好坏。
说着，叶渔就提醒江霖：“江副总，麻烦你以后不要让我乱传话。”
上次是她疏忽了，身为秘书，当然是所有事情都以自己的老板为主，她居然听信了江霖的话，被他误导。
也怪她自己不够专业，没有弄清楚。
“不好意思，是我的错，以后不会的。”其实江霖也不敢了。
他本以为，顾昭对孟京洲多少是有点喜欢的。
可事实却是，她比他想象中的无情很多，她应该只是单纯的被孟京洲的脸吸引，谈不上喜欢，就算是真的有点喜欢，也不是那种会陷入情爱中的女人。
她的本质就很薄情。
再说，他也不希望孟京洲和她牵扯太多，合作能拿到更好，拿不到就拿不到吧，至少他们已经努力了。
江霖给叶渔倒果汁，把好吃的菜都换到叶渔的面前。
“多吃点，点都点了，别浪费。”
餐厅的另一个方向，庄宇恒也在。
他看到了江霖和叶渔坐在一块吃饭，身边的助理对他说：“顾昭的助理居然私下和江副总见面，难不成，中南科技已经拿下了？”
庄宇恒镜片后的眼神泛起冷光：“不可能。”
顾昭明明没有表现出对中南科技很满意，万盛集团项目部的综合考量，也不可能选择中南科技。
助理不说话。
庄宇恒继续看着江霖跟叶渔有说有笑的样，心里还是有点不安。
“赶紧调查一下，孟京洲有没有跟顾昭私下联系。”
助理：“好的。”
庄宇恒把叶渔跟江霖一起吃饭的画面拍了张照片，离开了餐厅。
在回家的路上，就收到了下属发来的调查资料。
除了他知道的，孟京洲跟江霖第一次与顾昭在臻府吃饭的接触之外，什么都没有，他没查到任何孟京洲跟顾昭私下有见面的踪迹。
倒是江霖跟叶渔是第二次在一起吃饭。
哪怕对于江霖和叶渔一起吃饭的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，他就忍不住的眉头紧锁：“不行，不能让他们有一点机会。”
他暗自让人将消息放给了同行，让其他几家也想与顾昭合作的公司误以为顾昭已经选择了中南科技。
第二天，几家公司就来询问项目组，万盛集团养老院的项目组的负责人把这事汇报给了顾昭。
“顾总，这是你授意的吗？”
顾昭看了眼照片，淡道：“没有，那我去参观天宇工厂的时候，他们不也说我已经选定了天宇？”
负责人林经理沉默了一会儿后，就没再继续紧抓着这个话题没放。
而是道：“我知道中南科技的产品确实很占优势，但我们不能冒风险，我们经过商议之后，还是觉得天宇科技更合适。”
顾昭问他：“合适的理由？”
“各方面的综合考虑。”
“那其他公司呢？又不是只有中南和天宇可以选择。”
“当然。”林经理说：“另外还有两家公司也不错。”
顾昭想了想：“那这样吧，把他们几家都召集起来开个会，一起对比。”
林经理惊讶道：“这样不好吧，会不会让他们觉得我们的要求太过分。”
顾昭听后有些好笑的看着他，却是不语。
林经理立马说：“好，我去安排人发邀请。”
话落，他还是想试探一下顾昭的口风。
“顾总，您心里比较看好哪家公司？”
顾昭没有任何偏袒：“一切只凭会议当天的对比数据结果做决断。”
林经理见顾昭一点也不显山露水，只好作罢。
“行，我明白了。”
林经理走后，叶渔从隔壁的秘书办公室过来找顾昭。
“顾总，对不起，是我失职。”
顾昭没什么表情：“你是跟他谈公事？”
叶渔：“当然没有，江总确实有心探我口风，而且很难缠，我实在是不好拒绝，而且我什么都没透露。”
“为什么不好拒绝？”
叶渔音量降低：“您和孟总……”
顾昭很快反应过来。
“他在我这里，没有例外，公私都是。”
叶渔听后立即说：“顾总，我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