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得不对吗？”栾庭砚冷冷地看着他。
“我本来好好的，如果不不是你们蹭栾庭砚的热度，我又怎么至于被网友当做蹭热度的蹭咖？”
更何况，那个真正可怜的栾庭砚，因为你们的不管不顾不作为，彻底失去了生命。
“你给我滚出去！”陶旭指着栾庭砚，胸膛不断起伏着，满是怒意。
“我根本不稀罕呆在这。”栾庭砚嗤笑，掏出一份解约合同，扔在陶旭的眼前。
“我会离开，但必须带着这份合同一起离开！”
陶旭怒目圆瞪，冷笑一声，唰唰签上大名：“栾庭砚，我倒要看看离了公司，还有人敢接你这个烫手山芋！”
栾庭砚拿着解约合同，终于真心实意地笑了，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三天后，他准时来到周凯的工作室。
办公室里熟悉的陈设，每一寸都让栾庭砚几乎热泪盈眶。
这是他和周凯梦开始的地方，是他们曾一起奋斗过的站场。
在这里，他们立志要在娱乐圈混出名堂。
现在，周凯身后的陈列柜，里面摆满了他获得的所有荣誉。
“栾庭砚，你确定你想清楚了吗？”周凯面色疲惫。
“我的工作室现在在走下坡路，甚至连艺人都几乎跑光了，你来我手下，没有任何好处。”
栾庭砚眼中闪过一丝心疼，坚定地说：“凯哥，我说过，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，是我想给你重现辉煌的权利。”4
这话说得底气十足，周凯的表情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。
许久，他失笑：“栾庭砚，在这个圈子里，成功不是靠嘴上说说就能做到的。”
周凯点燃了一根烟，眉眼模糊在烟雾里，栾庭砚看不清他的神情。
“回去吧，我签不了你。”
“凯哥，你难道心甘情愿就这样退出娱乐圈吗？”
栾庭砚皱起眉，起身掐掉周凯手指的烟。
周凯还来不及作出反应，栾庭砚接下来的话让他瞬间僵硬。
“凯哥，我是栾影帝的影迷，我知道栾影帝和纪晚奚曾经是一对，也知道纪晚奚辜负了他。”
“现在栾影帝死了，她却越来越火，你真的甘心吗？”
那些翻滚在心头的不甘和无力再次席卷而来，栾庭砚双手握拳。
“凯哥，我想红，而且我要比纪晚奚更红，这样，我们才能为栾影帝做些什么。”
周凯深深地看了栾庭砚一眼，转手在合同上签下了大名。
成为了工作室的艺人后，周凯很快整理了一份关于栾庭砚的资料，开始为他制定发展方案。
三个月的时间，周凯给他安排了满满当当的课程。
什么表演、台词、形体、歌唱，凡是用得上的，栾庭砚几乎全部都要去上一遍。
在所有的课程都结束后，栾庭砚也得到了他的第一个通告，一部校园偶像剧的男五号。
是一个对男主追求许久的富二代公子哥，但却在发现男女主在一起后潇洒放手。
“这个角色戏份虽然不多，但是以你现在全网抵制的状况而言，这样正面的角色很适合。”
周凯开着车，亲自将栾庭砚带到试镜的酒店。
大概是因为两位主创都是如今正当红的流量明星，因此现场的人比想象中还要多。
周凯带着栾庭砚去取了号码：“以你的容貌和现在的演技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。”
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，直到现场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，栾庭砚的号码却始终没有被提起。
工作人员走进来开始收拾场地，栾庭砚的脸色渐渐沉下来，他起身拉住一个工作人员。
“你好，请问一下，现在面试已经结束了吗？为什么我的号码一直没有被叫到？可以帮我们问一下——”
“当自己是影帝啊，没叫你不会提前来问啊！”工作人员没好气的打断道。
工作人员甩开栾庭砚的手，兀自忙活着，“现在面试早就结束了，赶紧走吧！”
“你怎么说话呢！？”
周凯的气不打一处来，他走上前拉住对方，再要说话的时候，一道声音响起来。
“怎么回事？谁敢怠慢我们大名鼎鼎的凯哥？”
栾庭砚回过头，一个女人阴阳怪气地笑着，走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