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她小时候用铅笔扎破爷爷的大腿,爷爷一声都没吭,血凝固了连裤子都脱不下来,被奶奶骂了一晚上,他一晚上都在说“不疼不疼,一点都不疼。”而她小时候嫌弃爷爷一身烟味,却不知道这近乎于偏执的偏爱再也不会有。爱都是有价格的。一种前所未有的“往下掉”的欲望席卷而来。“你没有抱怨过,”黎佳回头仰望顾俊,“但你也从来没跟我笑过,没说过我一个好,你让我觉得你一直在忍耐,你让我觉得我是一个很差的人。”“是我让你觉得吗?
小说详情她小时候用铅笔扎破爷爷的大腿,爷爷一声都没吭,血凝固了连裤子都脱不下来,被奶奶骂了一晚上,他一晚上都在说“不疼不疼,一点都不疼。”
而她小时候嫌弃爷爷一身烟味,却不知道这近乎于偏执的偏爱再也不会有。
爱都是有价格的。
一种前所未有的“往下掉”的欲望席卷而来。
“你没有抱怨过,”黎佳回头仰望顾俊,“但你也从来没跟我笑过,没说过我一个好,你让我觉得你一直在忍耐,你让我觉得我是一个很差的人。”
“是我让你觉得吗?”顾俊问,“还是你也觉得自己做的不怎么样?”
“嗯,”黎佳看着他,嗫嚅着重复一遍:“我也觉得自己做的不怎么样。”
顾俊一拳打在棉花上,愣了愣,咄咄逼人的眼神软下来,不悦地在她脸上身上扫一遍,“行了洗澡去,太晚了,有话明天再说。”
可后来黎佳再没跟他说话。
第二天早上闹钟还是五点三刻响的,“你闹钟定这么早干什么?”黎佳按掉闹钟,回身看躺在身边的顾俊,他眼睛还闭着,眉头紧锁。
“之前住在滴水湖,要早点出发。”
天还没亮,手机在黑暗中亮得刺眼,她把闹钟重新定到七点,扔了手机准备再睡,顾俊从身后搂住她的腰,“想回学校看看?礼拜六怎么样?妍妍这周该去你父母那里了,就咱们两个,早上早点出发。”他脸埋在她头发里,声音沙哑。
“不用,”她说,“我回去看过了,没什么看头,全都不一样了。”
家访按照原计划进行。
顾俊和王行长在车上一前一后地畅聊,他在这样的场合话明显多了起来,笑容露出牙齿,头发里夹着几绺灰白,但全都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,他头发很硬,不用发胶也像马鬃一样坚硬,头发硬的人心也硬,黎佳坐在副驾驶侧过头打量他,不过他没有在意,一直和后座的王行长用上海话聊得火热。
黎佳听得懂上海话,但听不懂内容,企业贷款条线的事她是一窍不通,只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后座的女儿,她正低头玩她的小相机,现在的小相机不光能拍照,还能玩俄罗斯方块和贪吃蛇,她玩得投入,不知道妈妈在看着她。
“喔呦,你家囡囡的玩具噶许多啊?”
王行长一进门就惊叹客厅的凌乱程度,快跟幼儿园的游戏室差不多了,基本没有顾俊和黎佳的东西。
前几年妍妍还在疯狂迷恋蒙奇奇,这几年客厅就被各式各样的玲娜贝儿塞爆掉了,还有绘本,画笔,玩具车,玩具枪……有时候她也不是那么喜欢,但看见别的小朋友有,她就一定要揪着顾俊的裤腿,从客厅拖到厨房再拖到卧室,又哭又闹,到最后那东西必然会出现在家里,并在不超过一个礼拜的时间内被扔在沙发后面,再也找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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