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罗雪宜没再继续追问,他挪了挪身子,坐到她身边,低声唤她:“丛溪……”“嗯?”“抬起头,看着我。”她乖乖照做。“我们是什么关系?”“我们?”“嗯,我们,我和你。”“男朋tຊ友,和女朋友?”“对,很对,那你应该想着谁?”丛溪试探着答:“你?”“又答对了!”罗雪宜下意识倾下身子,好像要去吻丛溪,却没有吻,只是对她说:“所以,你不应该再想别人,你应该想我,只能想
小说详情 罗雪宜没再继续追问,他挪了挪身子,坐到她身边,低声唤她:“丛溪……”
“嗯?”
“抬起头,看着我。”
她乖乖照做。
“我们是什么关系?”
“我们?”
“嗯,我们,我和你。”
“男朋tຊ友,和女朋友?”
“对,很对,那你应该想着谁?”
丛溪试探着答:“你?”
“又答对了!”罗雪宜下意识倾下身子,好像要去吻丛溪,却没有吻,只是对她说:“所以,你不应该再想别人,你应该想我,只能想我。”
“可是我们,我们是……”
“没有可是,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,任何事情,只要你信了,它就是真的。”
听了这话,丛溪的眼角即刻绽起一阵松缓的笑意。
罗雪宜第一次对她说这句话,是在他们认识半年之后。
在那之前,罗雪宜仗着丛溪对他耍的那次酒疯,要丛溪给他一些精神补偿,丛溪无从推诿,只得应下,罗雪宜便狮子大开口,要丛溪往下三个月,每周六晚上和他见面、吃饭……或者做别的也行,总之要和他见面。
两人正是在这一次又一次的会面中熟悉起来。
说来也怪,就这座城市的画画领域而言,罗雪宜算是很有身份的人,若是换了别的画廊老板,丛溪见了定然少不得要放下身段讨好一番,可她见了罗雪宜,却总觉得他们之间是平等的,她在他面前很自由,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好像一切本该如此。
丛溪后来想了很久,或许是医院初识时,两人都只得病人家属这一身份的缘故,那几个夜晚的把酒言欢,为两人的未来定下了坦诚相待的基调……这倒也是好事一桩。
两人熟络之后,罗雪宜开始帮丛溪看画,他的眼光相当毒辣,评起画来像是变了个人,不带任何私情。他第一次看丛溪的画,看完只留下8个字:美则美矣,毫无灵魂。
当晚吃饭,丛溪追问他,什么是灵魂。
罗雪宜并未正面回答,而是反问丛溪:“你真的想画画吗?”
丛溪殷切点头,“想,很想。”
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你最想画的是什么东西?”
“最想画的东西?”
“对,一个真正的画家,一定不是一个只会临摹精致景物的机器,她有自己的思想和思考,有自己的迫切想要表达出的……something。”
丛溪愣着说不出话。
罗雪宜以手指轻轻点了点餐桌,“在你的灵魂深处,住着一个狂浪不羁的你,那个你自由,清醒,纯粹,冲动,最重要的一点,她有欲望,表达的欲望,要是你不行,把她放出来,让她来画。”
那晚之后,丛溪停了创作,想了很久,最后开始画人物,不是什么入流的高贵的人物,而是自家老小区里的那些垂垂老矣的「普通人」。
在这之前,她从没想过自己想通过画作去表达一些什么,更没想过自己会开始创作以普通老人为主角的画作,这样的创作,在之前的丛溪看来,是不时髦的,老人嘛,都是些被困在旧时光里,不再往前流动的个体,他们的身上充满一切与旧有关的东西,那样的「旧」,可是很顽固很顽固的。
然而现在的丛溪,却在极力的展现这种凝滞、陈旧、与顽固。
当她终于得到一副满意的画作,已经是几个月后,她兴冲冲的让罗雪宜过来看画,罗雪宜看过,夸她入门了,丛溪大喜,但仍是踌躇,以为罗雪宜的话只是鼓励,罗雪宜摸摸她的头,对她讲:“你什么时候见我为了鼓励而鼓励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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