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扬名说得诚恳。
林衍慎竟一时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。
可即便是真的，这些都无法抵消陈扬名这之前对他做过的一切。
因此林衍慎沉默着并没有说话。
陈扬名长长吁出一口气：“另外，我说的两清，不是指别的，只是说在感情中我们两清了。”
闻言，林衍慎的眉头不解地拧起来。
“你恶心过我的感情，我也恶心过你的感情，我们两不相欠。”
陈扬名昂起头，冷冷笑着，“不过不管怎样，我还是很讨厌你，但好在，我们这辈子都不会见面了。”
“最好如此。”
林衍慎虽然听不懂他前面在说什么，但还是冷眼回驳。
陈扬名没再多说什么，先一步招手拦下出租车离开。
林衍慎看着他的车影远去，心里一时不知作何感想。
正失神之际，却见一辆车停在了他面前。
这辆陌生的车林衍慎没见过，皱着眉头往旁边凑了凑。
可他凑一步，那车就跟着动一步。
林衍慎的心瞬间提起，正要出声时，只见车窗玻璃降下，程窈姝的手搭在窗边看他：“躲什么呢？”
“原来是你。”林衍慎心彻底落下。
他上了车，环顾车里的空间，淡淡评价一句：“不愧是富二代。”
“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在揶揄我呢？”程窈姝忍俊不禁。
林衍慎耸耸肩系上安全带，并未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：“你为什么会过来？”
“看不出来吗？”程窈姝淡淡挑眉，“我是特意过来接你的呀。”
林衍慎神色顿了下，不禁又记起早上自己做的那个梦。
他有些不太自在，“程窈姝……”
“嗯？”程窈姝目视前方开着车，回应了他后，却没能听见下文，不禁偷眼看了他一下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
林衍慎最终还是没有多说，只将话题又转了回来，“你这辆车新买的吗？看着很好看。”
“最新款，心情好就买了。”程窈姝勾了勾唇角。
林衍慎却没有说话了，他低头在手机上查询了下这辆车的价格。
八位数。
是身为普通人的自己打一辈子的工都无法挣到的数目。
程窈姝平时太过于随意，让林衍慎险些以为她跟自己一样，只不过是有豪车收藏爱好。
但她能随手买下八位数的车，只因为心情好。
这一刻，林衍慎猛地记起那个堪比天高的程氏，那是只能出现在新闻和电视上的豪门程氏。
而程窈姝，是程氏的大小姐。
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跟程窈姝之间的差距。
送到家门口。
程窈姝明显感觉到林衍慎今天的兴致不高，不过她只当是因为解决和陈扬名的纠纷而造成的心情低落，正准备开口安慰几句。
却突然听见林衍慎对她开口说——
“程窈姝，以后你别来接我了吧。”
这话里隐含的意味明显。
程窈姝愣了一下，脸色一僵：“你确定吗？”
“我确定，”林衍慎深吸一口气望着她，“游戏里的交情不必当真，你对我的好感我承担不起，我们还是到此为止吧。”
程窈姝冷着脸看他，不发一言，脚下油门一踩，豪车飞快窜了出去。
很快消失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