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或多或少都预想过会再度碰面,只是真到这时候,所有的预设脚本都显得多余。有那眼力见儿差点意思的,还贸然凑上前问:“沈总,那女人您认识?”沈空青牵动唇角,嘲讽一笑,这一笑,让他温顺的气质凸显傲然,“不怎么熟。”“……”短短四个字,直击谢姝心脏。刺骨的寒意从脚趾传递头顶,寒凉如同狡猾的小蛇,缠绕小腿狠狠咬了一口。沈空青面色淡然与她擦肩而过。
小说详情 “喂,狗男人,我家姝宝去卫生间了,沈空青到了没有?”
话音一落,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咬牙的男声。
“早到了,废了我九牛二虎之力,事成之后你必须请我吃大餐!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,说得我以前少请了你似的。”
这场雨下得很大,行走暖光普照的长走廊,谢姝隐隐可听见外边的电闪雷鸣。
她不喜欢暴雨。
雨会冲蚀留痕,风会吹散行迹,云会掩蔽过往,时间会磨灭印记。
这场雨的降临,使得她的某些记忆愈发深刻。
一路上,谢姝沿着标示牌指引寻找卫生间,行至前方,有几个人走了过来。
那是几个有说有笑的年轻人,正热烈向一个人讨论有趣的话题。
不。
准确的说,他们面露谄媚之色、有说有笑讨好那个样貌最出色的男人。
沈空青是土生土长的香江人,长得洋气,桃花眼,五官正,鼻梁挺拔骨相突出。
外貌融了港风的特色因而很有辨识度,尤其是气质,贵气儒雅,温和内敛,既有中国古典的审美,也接受了西方现代的品味。
他一身正装,像是对周围一切提不起兴趣的模样。
傅守谦在他旁边,被谄媚者们叽叽喳喳了一大段路显得不耐,眨眼之间看到了谁。
“……谢姝?”
一个简短滚烫的名字。
沈空青抬眼,这一下,不偏不倚对上女生的一双狐狸眸。
他们或多或少都预想过会再度碰面,只是真到这时候,所有的预设脚本都显得多余。
有那眼力见儿差点意思的,还贸然凑上前问:“沈总,那女人您认识?”
沈空青牵动唇角,嘲讽一笑,这一笑,让他温顺的气质凸显傲然,“不怎么熟。”
“……”
短短四个字,直击谢姝心脏。
刺骨的寒意从脚趾传递头顶,寒凉如同狡猾的小蛇,缠绕小腿狠狠咬了一口。
沈空青面色淡然与她擦肩而过。
错过的从来不是时机,而是言不明的纠结。
走出多远他不知道。
“原来沈总不认识那美女啊,穿得真骚。”
跟随而来的谄媚者笑嘻嘻的,“别说,长得真美嘿嘿嘿,你瞧那细胳膊白腿,真想摸一把。”
“看到了,那身段一看就是学过跳舞的,脖颈和别人完全不一样,锁骨老漂亮了哈哈……啊!”
最后一人的话没能给他笑完,一记拳头直击他脸上!
他根本来不及反应,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打倒在地。
这一拳力度可不小,傅守谦摇头咂嘴,觉得这两人活该。
在他面前说谁不好,偏偏说谢姝。
该!
“沈总?”那脸上挨了一记重拳的男人还不知所措的。
“骚?”沈空青冷脸揉揉发红的拳头,眼眸轻眯,看垃圾的眼神,“她正常穿衣,露个腿露个锁骨就是骚?”
两人听得云里雾里。
不是说不怎么熟吗,为什么这位大爷这么生气?
沈空青阔步上前,揪住两人的衣领,二话不说直接揍!
拳拳到肉的闷响,伴随着惨叫,在走廊里炸开。他想发泄,把这几年所有的难受都宣泄出来。
揍了多久他不知道,只觉得双手渐渐酸麻,可心中的那股愤懑却好似无穷无尽。
还是傅守谦的大喊扯回他的思绪,“沈哥沈哥别打了!再打下去他要没命了!”
自己和苑雪娥串通一气把人哄来是为了让他与谢姝相见,不是为了打架呀!
沈空青这才意识到他和谢姝的关系成为过去了。
“滚。”
他嫌弃地用口袋纸巾擦掉拳头上的血,俯视二人的瞳孔森寒,“再敢臆想,我挖了你们的脑子喂狗,听清楚了?”
“听清楚了听清楚了!”
哪还敢再巴结这阎王,连滚带爬地跑了。
外面的世界下着暴雨。
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窗户,狠狠敲打,走廊弥漫潮湿的味道。
傅守谦想说些别的缓和一下这氛围,沈空青先说话了。
“你们俩费尽心思把我拉到这里,就是为了让我和她见上一面吗?”
“原来你知道啊……”被揭穿了小秘密,傅守谦心虚摸鼻子,“知道你还……”
“是啊,我还是来了。”他扬起苦笑,“我自找苦吃。”
沈空青这一笑,竟给傅守谦一种仿佛回到从前的错觉。
可他笑里的悲凉他读不懂。
他和谢姝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……
另一边,只身一人来到洗手间的谢姝心里没多好受。
拧开把手弯腰,双手托起冷水冲了把脸冷静冷静。
水珠顺着脸颊滴落,她站在那里不擦不动,呼吸渐渐恢复平稳,心中波澜随之平息。
那捧清凉的水,是一剂良药。
谢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——
精致的妆容完美无瑕,与她的肌肤融为一体,毫无瑕疵可言。
淡妆防水,没花。
收拾好自己的情绪,推开洗手间的门。
眼前是一片黑。
不应该是黑的,有人把灯关了?
她打着手电摸索出来,而卫生间那一条无人长廊有人早早静候。
昏暗中她的影子一出现,男人便夺来她的手机,灭掉手电。
谢姝吓得浑身一颤,可没等她发声,男人带着凉意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嘴。
“乖,别叫。”耳边,低沉慵懒的嗓音安抚惊惶的她。
微哑的磁性掺了戏谑,仿若深夜酒吧里的萨克斯。
只是这戏谑下隐匿着他人不易发觉的执着,眸底似有波光流转荡漾。
“除非你想把别人引来,看到我们现在的体位。”
谢姝听得出这是沈空青的声音,他松开捂住她的手。
放开了,没完全放开。
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,既是一种控制,也是一种占有,将谢姝困在了他和墙壁之间。
谢姝觉得沈空青变了,他以前从不会这样。
可具体变在哪儿,说不上来。
又好像没变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
黑暗中谢姝看不清他的脸,只觉木质熏香的气息更加接近,几乎要与自己的呼吸交融。
“和你调情啊,看不出来吗?”男人低笑,“这样多刺激,你不就喜欢玩点有挑战性的,说说,我是你挑战的第几个?”
咬字炽热暧昧,像是撩惹。
谢姝能感到沈空青刻意在她唇边低语,手指骤然揪住他的衣衫,呼吸都不敢用力。
她不讨厌和他亲密接触,但太过紧张,会心跳加速。
“什么第几个,我听不懂。”
沈空青冷嘲嗤笑,他分明亲眼看见,“出国五年,学会撒谎了?”
他不相信她。
谢姝的情绪突然爆发,“沈空青你有毛病吧!我都说了听不懂,放开我!”
她拍打他禁锢自己的手,甚至去掰手指,这举动让沈空青眼神微变,抓住她乱挥的腕扣上墙面,力度适中没弄疼她,又让谢姝无法挣脱。
“你听不懂那我换个问题,我错哪了?”他几乎是在低吼。
急切寻求一个答案,一个解脱。
“你告诉我,我错哪了?你要这样残忍对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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