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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我......”
  向来洒脱不羁、潇洒肆意的小将军,难得有些不知所措。
  那年杏花树下初见,他对她一见钟情,后来义结金兰,恣意京都,他更是对她情根深种。
  可她先遇到的是萧淮宴。
  她为之情深不悔的也是萧淮宴。
  她现在依赖他、喜爱他,只是因为她失忆了。
  他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,都像是偷来的。
  他做梦都想娶她,却又不敢娶她。
  她怕有朝一日她恢复记忆后会后悔,甚至恨他。
  “倾倾,我先去做饭。”
  顾璟舟无法回答她这个问题,只能借做饭逃避。
  但这一次,她却不给他逃避的机会,直接把他按在了一旁的墙上。
  “阿璟,难道你没看出,我是在向你表白吗?”
  “你该不会是喜欢别的小姑娘,不想跟我在一起吧?”
  “没......没有。”
  她距离他这么近,身上浅淡的杏花香萦绕在他的鼻端,这让他身体紧绷,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。
  “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娶我?”
  “你嫌我不好看?不够可爱?”
  沈画倾每说一个字,就逼近他一分,肌肤相贴,让他呼吸都止不住乱了节拍。
  这些年她过得太开心,又恢复了几分曾经傲娇又自恋的孩子心性。
  她皱巴了下小脸,立马就都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。
  她明明好看又可爱。
  他不喜欢她,肯定不会是嫌她不好看。
  难道......
  沈画倾忽而想起了那天阿芬说的话。
  阿芬说,她喜欢的第一个少年郎,是个断袖。
  难道,阿璟也是断袖?
  因为不喜欢女人,所以,他俩朝夕相处五年、守望相依五年,哪怕她漂亮又可爱,他依旧不会对她动心?
  可她只想跟他在一起,就算他是断袖,她也要把他掰回来!
  她存不住话,想到什么,就直接说了出来,“阿璟,你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?”
  “倾倾,你说什么?”
  顾璟舟刹那红了脸。
  急的。
  他十四岁就随父亲上阵杀敌,是战无不胜的少年将军,是铁血铮铮的男儿郎,他从未想过,有朝一日,会被当成断袖。
  沈画倾一抬眸,就看到面前那张好看到无可挑剔的俊颜寸寸染上绯红。
  阿璟长得真的太好看了。
  要是他真是断袖,真的太可惜了,便宜外面的那些男狐狸精了。
  她更是铁了心要把他掰回来。
  她傲娇地抬了下下巴,“你要是不喜欢男人,你就亲我呀!”
  顾璟舟喉结上下滑动了下。
  他艰难地将脸别向一旁,强迫自己别唐突她。
  可偏偏他又听到了她的声音,“不愿意亲......阿璟你该不会是有男情郎吧?呜......”
  沈画倾还想说些什么,只是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,他的吻就携带着滚滚热焰,强势地压了下来。
  她直接被亲傻了。
  相依相伴五年,他对她总是温和的、宠溺的,仿佛有用不完的耐心。
  阿芬说她的情郎亲她的时候,很羞涩、很温柔。
  她也以为,他们接吻的时候,他会特别温柔。
  谁知,他却仿佛冲破了千年禁锢的孤狼,要将她的红唇咬坏、吞入腹中。
  他的动作,还特别笨拙,好似不精通接吻,最开始的时候,让她有点儿疼。
  但很快,他就找到了技巧,让她感觉到了愉悦,渐渐无力招架......
  在她觉得自己被亲到快要窒息的时候,他才粗喘着放开了她。
  他占有欲十足地将她箍在怀中,炙烈又克制,他的声音,更是低沉、性感得不像话,像是男妖精蛊惑着她沉沦。
  她听到他说,“倾倾,我没有男情郎。”
  “我也不喜欢男人。”
  “这一生,我只想要你。我就是怕......怕你会后悔。”
  她那么喜欢他,怎么可能后悔?
  她没再说话,而是两只手一起捧住他英俊无双的脸,傲娇地亲了上去。
  最开始,他像块木头,竭力克制。
  但当她学着他的模样,试探着咬了下他的唇,他再一次冲破身上的封印,发疯一般狠狠吻她,亲得她站都站不稳。
  身体摇摇晃晃中,沈画倾嘴微微有些疼,心里却甜得要命。
  难怪阿芬说,她最喜欢跟情郎亲嘴儿,原来,跟喜欢的人亲吻,竟这么快乐!
  终于亲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姑娘,顾璟舟格外失控,以至于两人吃晚饭的时间,较之平日晚了一个时辰。
  两人吃过晚饭后,顾璟舟冲了好几遍冷水澡,两人还是回了各自的房间。
  确定顾璟舟不喜欢男人,而是喜欢她,还跟他亲了嘴,沈画倾满心的甜蜜。
  她以为她心里这么甜,梦里肯定也是甜的。
  谁知,她竟做了一场特别特别疼的梦。
  她梦到她及笄那年,对萧淮宴一见钟情。
  后来,又遇到了顾璟舟,三人志趣相投,义结金兰,鲜衣怒马,好不快活。
  杏花树下,萧淮宴许诺她永不辜负。
  可后来啊,他终究还是辜负了她。
  甚至,他都不信她九死一生生下的子期,是他的亲骨肉。
  他登基后,当着手下众人的面,撕毁了她的裙摆,狠狠折辱她。
  他把她关在水牢中的那两个月,更是每晚都会当着那些死囚的面羞辱她......
  最后的最后,她走投无路,只能从高高的城墙上一跃而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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